我不敢在想了。
越想越害怕。
最初的欣喜和快乐早早逝去,现实的沉重一下一下地压了下来。
天哪,千万不要是你。不要是你不要是你不要是你。
我不介意自己亲手摆一个如此大的乌龙,在别人的墓前哭泣,大喊着你的名字,大声说子桓我很想你。
随他去,管墓主人是谁。不知名的臣子妃子,或者随意的路人甲乙丙丁。
只是希望你能如你自己的愿望,一直安静地不为人知地睡在那里。
就算陪葬品有你的所有作品,无妨,若是以你失去永恒的安宁为代价,那我宁愿,它成为永恒的秘密。
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到你。不希望任何俗人打扰到你。
我不介意千里迢迢背着别人墓里的黄土,我不介意用早就准备好的水晶瓶子收藏着别人墓室前的土地。
我不介意一整天像换公交车一样换火车,或是在蹦蹦上颠的感觉浑身骨骼都在叹气。
我真的不介意,跪在盗洞前面,肆无忌惮地哭泣,手指滑过疑似是门的痕迹。
我也不介意,对着墓室重复《情书》里的经典场景:我很好,你好吗?
——只要,那个墓葬的主人,不是你。
所以。
神,求求您。我愿意用生命的三分之二,去换取他永远的安宁。
新庄正在发掘的墓葬,一定一定,
不要是曹丕,子桓,我最爱的魏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