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。
外公走了。从七点四十到八点十分。眼睁睁地看着那条世界上最残酷的绿线变直,波动,变直……变直。
单调的报警声一下一下回荡在病房。
其信然邪,其梦邪,其传之非其真邪?
海州谜窟,安能得却死之香?
曰:“仁者寿”,胡不是保?
遗容在,只灵飙一转,未许端详。
是梦久亦醒矣。不及夜台尘土隔,冷清清,一片埋愁地。
都走了,都走了。
我这种才该去死的人渣为什么TMD还活着。
仰瞻帷幕。俯察几筵。其物如故。其人不存。
神灵倐忽。弃我遐迁。靡瞻靡恃。泣涕连连。
呦呦游鹿。衔草鸣麑。翩翩飞鸟。挟子巢栖。
我独孤茕。怀此百离。忧心孔疚。莫我能知。
人亦有言。忧令人老。嗟我白发。生一何早。
长吟永叹。怀我圣考。曰仁者寿。胡不是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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